欢迎来到锌的理想故事模式,我是你的朋友徐磊。我并不是一个擅长讲故事的人,然后我要告诉你的是:“锌的理想”里有非常精彩的故事。也许你听过某些故事,也许你就是某些故事的主角,也许你只是旁观者。没关系,作为05物理的集体记忆,“锌的理想”里肯定有你所不知道的东西。无论你依然年轻,抑或白发苍苍,请系好安全带,我们的时空之旅开始了。
录取通知书
凡事总有一个开始,但确定开始的确切时间却往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比如我们的这个大学应该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起呢?除去报到注册这种呆板的“官方时间”,我个人认为比较有意义的时间应该是收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从这一刻起,六十多个人的命运就被捆绑在一起了;也从这一刻起,我们的故事开始了。
经历过高考的人大概永远也忘不了收到录取通知书的情景,这实在也是人生的一大快事。2005年7月25日11时30分,在苦等了不知多少个日日夜夜后,邮递员终于敲响了我的家门。原本从来不怎么把高考当回事的我,这一刻竟与母亲相拥而泣!当一种巨大的社会惯性真实地应用在自己身上时,我也招架不住了。
我自认为自己的反应是过激的,因此后来我曾对朋友说:“这个大学对我而言,其实是可有可无的。”但在更后来的时候,我接触了到其他人的“高考故事”,这才知道:高考改变命运。比如李梅,比如张宇。
开学典礼的时候,吴传喜校长说进入湖北大学来学习是我们的荣幸。这话显然刺激了那些高考填报志愿吃亏的人的神经,当时我旁边一个女生随口就应了一句“应该是‘不幸’才对”。这种心态,我想很多人都有,高考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后来处长了,这一档子不如意的事儿也就慢慢淡忘了。
铁路路线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火车是奔赴武汉默认的交通工具。这于我是难以思议的事:二十多年以来,从未走进孝感火车站的大门。然而这一回却不知中了什么邪,我决定坐火车。
我是家里的长子,说话还是有些分量。在我的坚持下,家人同意了这怪异的“铁路路线”,购票的事也全权由我负责。但从奋力挤上火车车厢的那一刻起,这个一致通过的决定就被证明是错误的。我在9月3日的日志中写道:
七时许起床,外面已阴雨连绵。广播把我们叫上了二楼,10:24登上月台。车门打开的时候,我看到一群密集排列的脑袋;加上我们这一拨儿,车内失去立足之地。由于车窗封死,车内空气污浊不堪。雨水沾在玻璃的外侧,模糊了我的视线。我也不熟悉沿途的标志物,直到一条浑浑黄黄、浩浩荡荡的大江横在我眼前,我才知道这里是武汉了。
众所周知,那天大雨滂沱。印象中,武汉从来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雨。仿佛是上天刻意的考验,在一个最不宜下雨的九月竟是如此大雨倾盆,携带的行李也无一幸免。日志中还有叙述:
从武昌站出来,我没有看到湖北大学接送新生的专车
。糟糕的是,雨越下越大,风也不停地吹。终于在一位湖大学长的带领下,我们一行四人坐上了大巴。雨天路滑,大巴司机开得小心翼翼;交通拥挤,大巴走走停停。不晓得行驶了多久,大巴从湖北大学东门驶向终点站。
我们下车的地方正是2号体育馆外,进入馆内,顿觉雨过天晴。拿着录取通知书,我被分到了二期D-238寝室。在一位穿拖鞋的学长带领下,我和父亲来到1号体育馆,那里是所谓的“联合办公室”。我们折返于一张张桌子之间,刷掉了一摞摞人民币,得到几张票据。折回2号体育馆,又在一位穿拖鞋的学长的带领下,我们一行四人带着大包小包向学生公寓进发了。
夭折的自行车
大学之大,始料未及。
9月3日在宝积路上的“雨中漫步”让我对人类双腿步行的能力产生了怀疑,因此安顿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强烈要求一辆自行车代步。4号傍晚,我骑着崭新的爱车急急地往寝室里赶,但还是错过了班主任的第一次查寝。冥冥中,这似乎也预示着这辆如今已记不清颜色和品牌的自行车到来的不合时宜。
第二天下午,我骑车到附近著名的销品茂的新华书店去转了转。上楼的时候还担心有人偷车,但小偷现在似乎也在书店看书。回来后,把车锁在宿舍前的停车棚里。为防盗,还刻意加了两把锁,其中一把还锁在铁栏杆上了。以为高枕无忧了,不料6号早上第一天军训的时候,我竟找不到我的自行车了!
对于湖大小偷技术高超的深刻认识,是自此以后的事。我想报案,但又担心不被受理;后来终于鼓起勇气到行政楼找校保卫处,可是这个保卫处的办公室至今都没有找到。郁闷哪,才两天,骑了一回,就没了。我在6号当天的日志中写道:
我得承认,直到中午老弟给我打电话,我都在为自行车被盗一事闷闷不乐。整个上午,我神经质般地怀疑每一辆自行车,我甚至讨厌起诸如武汉的大城市,我甚至怀念起孝感。
请读者原谅我的絮叨,但我以为这事的确反映了湖北大学的某种风气。如果非要我说这几天湖大什么给我印象最深,那么非盗车莫属了。